“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李神符说了一句,见到李孝协面青唇白、两股战战的模样,怒其不争道:“也仅只是可能而已!咱们只不过是绸缪而已,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没干,他就算是皇帝又能将咱们如何?沉住气,破天的富贵面前自然需要承担一些风险的,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李孝协张张嘴,说不出话。
那是承担“一些”风险吗?
那是“极大”的风险!
是破家灭门、血脉断绝的风险!
自己也真是昏了头,怎地就鬼迷心窍掺和到这件事当中?
现在感觉到恐惧、仓惶,却是想退也退不出……
李神符觉察到李孝协的恐惧,唯恐其心生悔意,赶紧安抚道:“勿要大惊小怪,陛下虽然有几分才智,却也不多,只等其与房俊疏远,就是咱们的机会。明里暗里这么多的安排,一经发动,必然功成,贤侄大可放心。”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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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