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瞅了瞅屋内情形,又侧耳倾听外头乱糟糟人喊马嘶的动静,瞧瞧松了口气。
旋即,心里的恐惧不可遏止的升腾起来。
那个混账守将,居然是突厥人的细作?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诬陷吾是薛延陀的细作,最可恶的是这雁门关已然被其经营的铁通一般,上上下下的兵卒尽皆对其唯命是从,自己这个朝廷敕封的单于都护府长史说拿下就拿下,简直目无王法,岂有此理!
同时,他又无比懊悔。
就不该揭露那个守将手里的阿史那氏家徽……
当时那一刻,自己怎地就没能多考虑一些呢?
真是愚蠢呐……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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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