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小节,你我以境界年龄论就行。”李殒开口道。
这没法论,就传法长老这个名头,也只是诸多头衔之一,山中就剩他这一个独苗,别说长老,山主之位都能对外说得。
不过那样太招摇,也会引来敌手,传法长老不上不下,正好。
“哈哈哈,好,那某就托个大。”卢顺大笑道,他继承了剑修一贯的豪爽性子,不在乎边边角角的,两人谈过没几句,就已经混得很熟。
“李师弟可出了一个极大风头啊,嘿嘿,力压顾阀,扇了那个老物的脸,可给某出了一口恶气。”
“怎么说?”
“害,那老物之前不是被尊称做清江仙子嘛,当时某就想能被叫做仙子得多好看,师兄弟们都说不好看,某偏不信,就用才得不久的宝剑做赌,然后来这一瞧,奶奶的,脸上皱纹都能夹死蚊子,可把我恶心坏了,回山后还被打趣。”
说到这里,一脸的吃了屎的怪模样,李殒觉得,应该不是样貌太丑,修行到他们那种境界,相貌只是皮相随时都可以更改,老妇人呈现一副老样,大概是为了服众。
卢顺觉得恶心,是他输了赌局,输了钱,能对让他输钱的人好表情?
骂完人,卢顺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要事,剑主让某问你一句:是不是受欺负了,要剑宗长辈讨道理不。”
讲这句话的时候,卢顺铜铃大的眼睛盯着李殒,做出很期待的模样。
等会听到一个要字,他马上传令回宗门,不用一天,他们就能给李殒讨回道理,顺带捡一批无主的东西回去。
李殒摇了摇头,顾岳池已死,气运都已落回青萍山,一码事归一码,没有理由再出剑。
卢顺啧了几声,嘴里嘟囔着:来迟了,可惜这般大的财物就丢了此类的话,眼里放射出极为可惜的神光。
李殒问他:“本宗又没钱了?”
卢顺翻了个白眼:“本宗什么时候有过钱?一个个都是烧钱鬼,管财务的剑主头发都拔秃了,恨不得一个子当成十个用,况且要是有钱,还分这么多分脉干什么。”
是这个道理,本宗分脉之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承担不起这么多剑修的开支,干脆把消耗最大那一批人扔出去,用作节流嘛。
至于开源,都是一群杀胚,又不会置业,掌握的手艺唯有炼剑和杀人,除了偶尔能发现几个灵石矿场外,大部分收入都是来源于劫富济贫。
而这世上最富的,便是仙门和门阀世家。
仙门手底子硬,个个同气连枝,还有那甚么大宝诰在,属于硬骨头,能吃,但是要硌掉几个牙。
门阀世家就不用管这么多,反正都是一群黑心肠的东西,冲上去杀光抢光烧光,最后再把罪名一报,非但没有过,还有功,还能吃个肚圆儿。
在剑宗眼里,世家就是一群过年养的年猪,谁不想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