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的阿姨依旧在一楼忙忙碌碌。
让他恍惚回到了一年前，她和韩江雪还在一起的时候。
阿姨们还是熟悉的面孔，都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也礼貌点头。
只是等他走到餐厅的时候，刚好碰见围着围裙，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的韩江雪。
她目光温柔：“醒了阿，快点来吃早饭，早上不是说要上班吗？等下我和你一起去祝氏。”
顾景航微微一愣，最后还是乖顺地坐在了餐桌上。
韩江雪熟练地为他盛好粥，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刻意五点就起来熬了，医生都说小米粥要熬出米油了才养胃，要不然性寒……”韩江雪和颜悦色又喋喋不休的，仿佛他们之间那几天不愉快的囚禁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翻脸如翻书，但是他却是做不到的。
不过他也不想要辛辛苦苦靠绝食挣来的自由，因为自己的一时反感而功亏一篑。
现在稳住她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顾景航好颜色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粥，认认真真地喝起来。
随后她进厨房给她端出来一碗面条，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但是只喝粥早上肯定饿，这个面条你多少吃两筷子……”
她观察到顾景航皱眉后，连忙开口：“虽然这是葱油拌面，但是我把葱已经挑走了。”
她像是一个记住了顾景航癖好的爱慕者，此时等待着顾景航看出她良苦用心后的回应。
顾景航自然知道她想什么，但是戏总要演一下的，于是他接过她给他做的面，轻说一声：“谢谢。”
韩江雪因为这句话，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之后她的确如她说的那样，亲自开车和顾景航去了祝氏。
只是出了一趟差，再回到公司，顾景航的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祝霖早些日子对他的关照，都成了看在韩江雪面子上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