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布政使语气和善起来,走到几人面前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几位大人恕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讲来?”朱由检吼道。
布政使被吓得全身一震,颤颤巍巍的道:“小的确实是往里面偷工减料了些,但那也是为了大明能节省点儿不是?”
他将自己干的事儿全盘托出,只因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即便是自己不说,眼前这群锦衣卫也会想尽办法查出来。
朱由检并不打算放过他,质问道:“大明何时说过需要在这件事儿上节省?说,你把剩余的药拿去干什么了!”
“小的,小的想为朝廷多增加些赋税,故而将剩余的药全部拿到了市场上售卖,”布政使心虚的道。
朱由检却是早已将其看穿:“说是为朝廷,怕是大部分的油水都只进了你一个人的口袋把?”
一旁早已看不下去的杨杨嗣昌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道:“那可是百姓救命的药,你连这个钱都要赚,你没有父母兄弟吗?”
布政使挣脱开,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当真了为了大明!不信几位看!”
说罢,就见那布政使从兜里踏出一整个金锭,对着几人邪笑道:“若是几位愿意放过我,这些金子我还有很多,咱们一同享乐!”
朱由检轻蔑一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金锭,掂量下来估摸着至少一斤多。
见有戏,布政使又赶忙道:“只要几位愿意,后续的钱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赚!”
朱由检并未急着回答他,而是假装被诱惑凑近小声询问道:“敢问布政使大人,这里面的利润大概有多少啊!”
“一袋药,至少得卖两百钱,甚至更多,”布政使毫不思考的便回答道,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贪婪。
朱由检抬起头,眼睛微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杨嗣昌看穿了他的想法,心中默默对眼前这个贪官竖起倒计时。
两百钱,对于百姓来说可能是一年的生计甚至更多,可在他这里,竟然仅仅只能买到一包朝廷免费发放的药。
接着,便听朱由检开口询问杨嗣昌道:“杨老,大明官员互相贿赂该当何罪呀?”
杨嗣昌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但还是乐此不疲的回答道:“按照祖制,罪当剥皮抽筋!”
“这,这......’那布政使一时间被吓得有些语塞。
没等他求饶,朱由检便再次道:贿赂皇帝呢?”
“更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