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乌黑瓦亮的大黑蛇吐着信子,盘成一盘,正挡在外屋门前。

    一双黄豆粒大的蛇眼正死盯着老太太让人胆寒。

    老太太最是怕蛇,软着腿转身跑回里屋儿,死死插上了里屋的门,蒙头上炕。

    我奶奶不敢叫醒醉酒的爷爷,因为她男人发起火儿来比起那外屋的蛇也不遑多让。

    就这样,我奶蒙着被子,胆战心惊的挨了一夜...

    蒙蒙亮,开门一看!

    家里那条大黄狗的皮被整张剥下来,血乎乎的挂在门上!

    我奶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

    我爷爷则是朝着邻院儿,马二蛋家破口大骂!

    大骂狼心狗肺,让他逮到就弄死贱骨头的偷狗贼!

    当天白天,我爷爷捡上几盒罐头,又套上马车去了十里外的李家沟。

    李家沟有一户人家姓林,当家儿的叫林瞎子,大名叫林道成。

    是这十里八村有名儿的阴阳先生。

    这林瞎子其实他不瞎,测字儿算命那是一绝,红白喜事也都找他。

    据说,我爷爷年轻时和林瞎子二人是过命的交情。

    这不,眼瞅着要过年了,我爷爷有了罐头自然也没忘了他多年的老哥们儿。

    当天,我爷爷走后,我奶奶一个人领着我在家。

    中午的时候,我吵着饿了。

    我奶就要烧火做饭。

    走到外屋地灶台前,刚往里塞一把柴火,昨晚那条大黑蛇,蹭!的从灶坑里钻了出来!

    我奶吓得一动不敢动,止不住的喊!

    紧接着饿得两眼发绿的马二蛋就听声儿进了我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