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良从马车内一跃而出,随即慌慌张张躲至屋檐下。

    见陈良这般模样又如此年轻,江南巡抚不禁眉头一皱。

    “靠,这雨还真大,差点进不来了。”陈良埋怨道。

    “陈兄,一路走过来,到处都发大水。”

    “农田桑田都已经被水给淹了,这怎么解决的了?”韩克忠忧心道。

    “是啊陈兄,这等天灾,不是我们人力所能解决的!”

    “哼!我看陈良就是在陛下面前夸大其词!逞一时口舌之快!”

    “就连当地的河道总管,巡抚总督都解决不了,我们如何能解决!”

    “就是!陈良就是存心想要害我们!”

    “好狠毒的心,为了害死我们,拼着连自己的脑袋都不要了!”

    几名南方官员一下马车就开始抱怨。

    江南巡抚冷冷的看了这几人一眼,随后看向陈良,却见陈良正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些人,一来就在这起内讧,还指望他们来治水?”

    “我看朝廷真是昏聩了看,江南没救了。”

    想到这,江南巡抚微微一叹,但人家毕竟大老远跑来治水,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各位同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请进。”

    几人立刻进入巡抚衙门。

    “各位同僚,我乃江南巡抚周忱,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话音刚落,陈良立即上前道:“周巡抚,我就是此次主张来江南治水的陈良。”

    “你看,我们这一路上颠沛流离,衣服已经湿透了,是不是给找个地方让我们先安顿安顿?”

    闻言,周忱苦笑一声道:“现如今各个驿站已经都住满了。”

    “你们也知道,江南发大水,城内还好,城外好多百姓的农房都已经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