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抚,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事关重大,你怎么能被他们当枪使?”
一旁韩克忠也开口道:“是啊巡抚大人,你可是江南巡抚,现在为了这点小事来替他们争取时间。”
“你有没有想过,日后若失账册真查出什么问题来,你岂不是等同于他们当同伙,来为他们拖延时间?”
周忱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奈何他们苦苦哀求。”
“我是当地的巡抚,更是他们的顶级上司。”
“江南许多事情还要靠他们去运作,我也没有办法才过来。”
闻言,陈良点了点头。
“可以理解,既然如此,便请巡抚回去,只说我陈良不讲人情,直接把你赶出来了。”
一旁韩克忠亦开口道:“你只说是我二人。”
陈良和韩克忠对视一眼,这得罪人的事情怎可让他一人承担。
见状,周忱担忧道:“你们二人原本就被大家所不容,我要是这样说,你们可就把他们得罪死了。”
陈良呵呵一笑,道:“本身也得罪死了,不差这把火。”
“巡抚大人只管去说就是,我二人承受得住。”
见状,周忱微微叹了口气。
身为巡抚,他上不能得罪下不能得罪,夹在中间只感觉十分为难。
这也就是因为和陈良有些交情,换做别人下来查税,自己去说了绝对会被朝廷知道。
但不答应那些人,又会把他们得罪,自己还得在江南官场上混呢。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两位,周某告辞。”
周忱当即起身离开,谁知方才下楼,便见江南一干官员身穿官服,就在楼下等候。
见状,周忱眉头紧皱,道:“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周大人,我们只怕那陈良对您不利,所以在此等候。”
“若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及时通报臬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