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予安穿戴整齐,从正屋走到门口,这才发觉,客厅内已经堆了好几个包裹。

    等她再往院子外看的时候,只剩下了王凌和沈书黎。

    男人抬脚朝她走来,神色淡淡,“醒了?”

    “嗯。”

    孟予安还怪不好意思的,自打来了农场,整天都是沈书黎忙里忙外,打理小院,反倒衬得她跟个没什么用处的废物似的。

    她甚至有些期待农场快些安排农活儿,不然自己真成了他娇养的宠物了。

    沈书黎倒是和平常一样,跟她交待院里的安排,“刚许安易来了一趟,煤块就是他送过来的,这些包裹是他顺道,从镇子上带回来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是我之前的战友,退伍后就转业了;他家那边煤矿资源丰富,本就对外做煤矿买卖。”

    孟予安点了点头,“那我帮你把东西收拾出来吧,顺道帮你把西屋的床铺了。”

    沈书黎顿了一下,看着屋里已经全部到齐的行李,半晌才道,“好,辛苦你了。”

    “正好许安易有车,我让他去镇子上拉点儿砖块和水泥回来,等会儿把厕所给修出来。”

    “王凌跟我还有许安易我们三个弄厕所,你整完屋子拿块儿腊肉去找乔慧心,中午咱们两家在一块儿吃饭。”

    孟予安眼前一亮,“好诶。”

    厕所诶!

    独门独户的厕所,终于要来了吗?

    没厕所的时候,方便只能靠恭桶。

    白天倒还好,哪怕走的远些,费点儿时间,但好歹农场里还有个公共的公厕。

    但晚上再专门跑到公厕,就不太划算了。

    冷不说,冬天的旱厕又滑又黑的,也不是没人因此掉进去过。

    再加上跟沈书黎同住,她晚上都不敢喝水,就是怕半夜起来方便的时候尴尬。

    恭桶里即使加上水,发酵了一晚上的气味儿也会变得诡异。

    讲究些的时候,还会特意早起把恭桶拎到化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