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笃定陆言琛与秦浅会一生同床异梦,没想到眼下却成情深伉俪。
除此之外,还有点羡慕陆言琛。
毕竟那是秦浅,有颜,有权,有钱。
香江也就这么个秦浅,可惜这朵最妩媚的玫瑰被陆言琛采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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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到卫生间没多久,孙岚也来了。
她神态自若地站在镜子前涂口红,一举一动风情无限。
孙岚冷眼剜着秦浅的背影,恨不得在那对精致白皙的蝴蝶骨上打下一排图钉,钉死这个贱货!
秦浅对孙岚几欲吃人的眼光视而不见,在镜子里接上她满溢怨憎的双眼,气定神闲:“真够惨。”
孙岚双拳紧攥,扬声反问:“贱人,你说谁惨?”
秦浅慢条斯理地打开粉盒,一边扑粉一边嘲讽:“这里就你我,何必装糊涂?呵,你也有今天。”
就算嫁给黎绍峰又如何,还不是过得比弃妇都不如。
孙岚气冲脑门,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她往秦浅身侧走了一大步:“都是拜你所赐!”
“是你自找的。”秦浅合上粉盒,把化妆品都随手丢进手袋,转过身,悠然自得地睥睨着孙岚:“你以为你赢了我妈?痴心妄想,黎绍峰的朱砂痣另有其人,你不过只是他借刀杀人的工具。”
孙岚被秦浅的爆料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想也不想就高声驳斥秦浅:“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没点数?”秦浅轻蔑地打量着孙岚,笑得艳冶魅惑:“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总之在黎绍峰心里,她是天上月,你是地下泥。”
孙岚的身形陡然僵硬如木石,切齿嘶喊:“你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浅却像是听到多幽默的笑话,娇脆笑声衬得孙岚此时的境况更显狼狈。
“你也配说这种话?”秦浅倏然正色,漫步走近孙岚,倨傲地扬起下巴:“你给我妈下铅粉摧残她身体的时候,你们图谋秦家家产想把我嫁给你那个智障侄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曾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母女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丧尽天良?”
闻言,孙岚心坎儿一震,忽地不敢再看秦浅的眼睛,四肢有些不自觉的疲软。
秦浅优雅地越过孙岚,斜乜她:“黎绍峰在广岛酒店有个小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