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陆言琛在陆家给秦浅撑腰,这次又为她一掷千金,目的仅仅只是满足秦浅的口腹之欲。
冯恬百思不得其解,秦浅到底多大的魅力,怎么连恨不得将她送去坐牢的陆言琛都被她迷惑了?
果然是万年的狐狸精投胎,天生就来勾男人的。
陆存礼不是第一次被陆言琛打脸,但因为一道菜被当众下面子,确实还是第一回。
“阿琛,你何必这么较真?”陆存礼皮笑肉不笑,存心踩陆言琛的雷区,装腔作势地提醒:“堂叔冻结了陆氏大量流动资金,收购井湾码头的钱,最后只能靠你自己负责,你多少省着点花。”
这话一砸出来,狠击在众人心头。
一瞬间,无数探究的眼光飘向陆言琛。
儿子做生意,身为父亲却把资金封了,没见过这么拆台的亲爹,看来父子关系也不咋滴。
难怪陆家父子鲜少在镜头下合影。
陆言琛扬唇,唇边的弧度透着阴狠,黑眸冰寒,紧盯着陆存礼,一字一顿:“放心,我再穷,给你送终奔丧的钱还是有的,距离那天不会太远了。”
陆存礼眸色骤沉,瞳眸布满浓厚的阴鸷,语气也添了几分尖锐:“做大哥的要礼让弟弟,你留着自己用吧,井湾码头的收购案兹事体大,你最好能善始善终,否则陆家的老人也不会放过你!”
陆言琛懒散地靠上椅背,凝眸望着陆存礼,眼底漆黑如墨,犹如乌云遮蔽的夜空,一望无际。
“陆存礼,你好自为之,哪天真要犯到我手上,你也就只剩那么一条路了。”
最后四个字,巨大的压迫感显露无疑。
别说是陆存礼,秦浅都不禁心头微寒。
陆存礼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很少被这样的陆言琛震住,又是畏惧又是恼火,也没深思他的话音。
“彼此彼此。”
陆言琛那张寒气瘆人的脸实在扫兴,陆存礼没心情吃饭了,瞥了眼秦浅,带着冯恬转身往外走。
“都吃饭吧,菜凉了。”秦浅转向桌上的人,不动声色地缓和气氛:“再多点一道麻辣水煮鱼,你们老板难得请客,想吃什么尽快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浅倾身帮陆言琛夹了几块脆皮烧鹅:“吃吧。”
陆言琛纹丝不动,秦浅在桌下挠他手心。
掌心酥酥麻麻的,像小动物在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