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你不要耿耿于怀,我尊重你,等你哪天想坦白了,我随时贡献耳朵。”
顾景安安抚地笑了笑,拎起保温桶稳步走出病房。
秦浅的目光落回那只纸袋,深深呼吸,她解开了线绳。
日记本被火烧过,纸页并不完整,字迹也比较潦草。
秦浅揿下台灯,把散开的纸张勉强拼拢,凝神阅读起来……
当顾景安热完柴鱼汤折返,已是夜色阑珊,病房开着壁灯,光线幽微。
佣人早被秦浅支走了,她枯坐在昏暗中,身影孤寂僵直。
“阿瓷?”
顾景安大步上前,直觉秦浅不太对劲。
他的视线定格在她手中的日记本。
“陆怀修造孽不少啊。”秦浅注视着窗外一排排灯光氤氲的路灯,幽幽道:“刑事案件的追诉期,我记得最长有二十年?”
顾景安神情冷肃,沉声道:“过了二十年再立案,的确会有些麻烦。”
“通过孟雯萱的日记,我大概能猜到陆怀修是哪个地方的把柄被抓,我们也不必再盲人摸象。”秦浅若有似无地翘起嘴角。
她倏然合上日记本,细嫩的手心重重碾压过封面,眸底荡起了冰雪解冻后的海洋。
“针对这里面提到的凶杀案,我们的时间只剩下半年了。”
一个多月后,孟云兮因为诽谤罪和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处以十四年有期徒刑。
因为赵舒华的坚持,秦浅跟宝宝出院后住进了陆家,还见到了从M国回来的陆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