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简直妄为人娘,秦安好歹也是在你身边养育了十七载,就算毫无半点血缘关系,你也不能对他如此狠心!”
“就算身边养了过年的宠物,好歹也有感情吧。”
“你们呢?”
“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个个恨不得秦安早早去死,你们这是在咒秦安死啊!”
“你们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若非你们母子二人,国公府又怎么会遭逢如此劫难,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尤其是说到‘母子’二字时,深深瞥了一眼国公夫人身后一直垂首的裴焕。
若国公府日后交到此子手中,只怕会是家门不幸。
“父亲.......”
国公夫人被训斥的哑口无言,只能哭哭啼啼道:“儿媳实在是没办法了,贵妃她......她......”
“你还有脸说!”
老国公气得脸色铁青:“若非你们一意孤行,秦安怎会与公主有了婚约?”
当初若不是儿子儿媳执迷不悟,秦安也不会受此牵累。
如今竟还要逼着秦安为公主守灵服丧,他们怎么忍心!
“.......”
国公夫人被训斥得面红耳赤,不敢再吭声,心里更是悔不当初。
当初她确实存了利用公主对秦安的倾慕,来保障国公府未来的荣耀。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地步。
裴焕也不敢出声。
老国公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进了里屋。
待老国公走后,国公夫人擦干净脸颊泪水,轻叹一声,遂拉着裴钰离开了福寿院。
裴焕始终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心中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