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江月儿这样娇滴滴的女子嘴里喊出,众人只觉更为反胃。
看向她的神情里,不禁带了些忌惮。
她是怎么能像买猪肉似的,让仵作下刀的?还得指定部位?
江景渊真怕她会忽然喊出“多少钱一斤”的话来。
“姑娘,我们做事有自己的规矩,自然会的。”
那白发仵作不满地白了她一眼,先是将苏怀体内的内脏全部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中毒,再把胃割开。
下刀的一瞬间,一股难闻的臭味喷涌而出。
“呕...呕!!!”
这下子,大家再也忍不住了。
鼻子上虽然绑了布条,可那恶心的味道像是无处不在的弓箭一样,直直钻入鼻尖。
苏锦年吐得胆汁也下来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恶心的味道沾上。
江月儿自来熟地取来墙上挂着的一只棉布手套戴上,再拿起一根用于尸检的长筷子,从那胃组织里夹起一块被血迹覆盖,像是肉的东西。
江景渊看着江月儿这变态的样子,心里直发抖。
妈呀,他怎么有一个这么生猛的侄女儿呀...
老三这些年,到底给女儿教了些啥?
江月儿夹着那肉块,在水里扬了扬。
当上面的污渍全部洗去时,肉块的真正面目才显现出来。
那是一节手指。
从粗细大小判断,应该是小拇指。
苏怀的十指俱在,这小拇指肯定是与某人搏斗中咬下的。
江月儿面不改容,夹着筷子朝负责的官兵说道:“官爷,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