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华全身都疼得要命,几乎不能思考,但还是一边咳嗽着,一边思量着,平复了许久,才咬牙开口道:“我对玉琴的情意天地可鉴,自她离开乌州后,我一直在寻觅她的下落……这么多年,不曾娶妻,也不曾有过别的子嗣,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
“问你什么答什么,休要多言。”谢玹都听不下去了,生怕这人惹恼了长兄,待会儿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开口打断了。
耶律华顿时:“……”
大晏的这位首辅大人就已经够不近人情的了,没曾想晏皇陛下更难讲话。
真不愧是兄弟俩。
谢珩一言不发地看着耶律华,谢玹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天色渐晚,牢房里灯火昏暗。
守在四周的狱卒和随行的青衣卫们都悄然无声,面无表情地盯着也耶律华。
像极了阎罗殿里审问死后恶鬼的情形。
寒风透过窗户席卷而来,耶律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强撑着哑声开口道:“人之将死,哪有那么多图谋?我只不过就是想见见她们,等到了黄泉路上,若是有幸能遇见玉琴,也能说说孩子们的近况……”
“朕看你可一点舍不得死。”谢珩冷声道:“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还在苟且偷生,试图攀上我家小六小七的血缘之亲,想借此保全性命,再图来日?”
耶律华闻言瞳孔微缩。
谢玹见状,当即上前道:“果真如此!那小六小七的生父究竟是谁?你既然知道当年之事,必然也知晓那人!”
耶律华闻言,面色大变,咬牙道:“没有别人,我就是他们的生父!你若是不信,只管让他们来见我,父子亲情,血缘天性这是骗不了人的!”
谢珩懒得听他废话,当场抽出了身侧青衣卫手中的长剑,直指耶律华,“说!”
耶律华面色僵住了,仍旧咬死道:“我!是我……”
话声未落,谢珩直接挥剑了解了耶律华的性命,人瞬间倒地不起,鲜血从他的颈部蔓延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谢珩转身,将长剑收回剑鞘中。
四周众人都惊了惊,一时之间,整个天牢都鸦雀无声。
谢玹微愣,而后立刻上前道:“长兄,你就这样把他杀了……”
“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谢珩拂了拂袖子,语调微沉道:“小六小七不会有这样的生父,他不能说实话,留着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