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温酒嘴角微微上扬,想了想,缓缓道:“原句好像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在此间有酒的时候,常常听见永乐坊的歌姬对着恩客唱。”

    谢珩收手回袖,眸色一转,有些尴尬道:“这个……”

    话刚说到一半,温酒忽然倾身到他眼前,额头的琉璃坠轻轻垂在他耳侧,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之间。

    “谢东风啊。”

    少女嗓音温温软软,还带着几分柔情依依,却隐隐的让人忍不住心虚。

    谢珩身子猛地僵了七分,坐姿也不再慵慵懒懒的,唇边的笑意有些压不住,“嗯……什么?”

    真是要命!

    醋过头了,什么话都拿出来乱讲!

    这下,完了。

    温酒伸手,将少年垂在肩头的红发带和几缕墨发都拨到了背后,面上笑意不减,问他,“是有多少美人把你当成有情郎,你才记得这般真切啊?”

    “不多不多,只是听那些个混账闲扯便记住了一两句,比如……”谢珩仰头看着她,一时编不出什么由头来,只好朝着她笑,信口张来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多少猝死牡丹前?”

    温酒愣了一下,实在没忍住,笑到不行,肚子疼。

    她坐回软椅上,强行收了笑意,一抬头看见谢珩的眼睛,就又忍不住了,“你别看我。”

    谢珩也忍不住笑,“明明是你在看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这么活宝?”温酒笑到不行,趴在案几上看他。

    “我以前也没发现。”谢珩摸了摸下巴,“吃个醋,还差点把自己给埋坑里了。”

    温酒笑得眉眼弯弯,“我从前也不知道吃醋还能把自己笑岔气哈哈哈……”

    两眼相视一眼,顿时笑得天昏地暗。

    怎么也停不下来。

    喜欢一个人,连脑子都会笨。

    现在倒好,直接笑成傻子。

    花厅大门好似一条分界线,隔开门里门外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