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晶莹的泪水，不断滴落在他脸上。
江凡仰头一看。
是泪如雨下的云霞妃子。
那不食人间烟火，无悲无喜的仙颜。
淌满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你活着……你还活着……”
她生来就性子淡泊。
不喜欢与人争，更不喜欢与人抢。
哪怕她是妖族天资最强之人，也只是静静的修炼。
从无悲喜。
即便在她快要突破妖皇境，被苍穹妖皇强行破坏时。
她也只是有过短暂的生气罢了。
并不难过。
后来被苍穹妖皇强娶为妾，对天下万般事，更是失去了兴趣。
每日平平淡淡，既无欢喜，也无忧愁。
可自从遇见了江凡。
她的情绪一再被跳动。
从温柔娴静的云霞妃子，变成了满眼怨气的怨妇。
再到如今，看着江凡毅然决然，为她饮下绝命剧毒。
有生之年，她第一次感到悲伤。
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
天可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