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并不怎么关心，但对方学艺的额外花销，他都会提供，甚至有找人问过气海先天闭合的事。
说明他其实也有看到顾云瑶这个被他“忽略”的女儿。
当然，顾安晴并不算在里面，毕竟有安氏在，顾文卓完全不担心这个女儿废掉。
所以——
原主的不学无术，除了她自己的懒惰和不思上进外，也有顾文卓这个做父亲的听之任之的原因。
但凡他愿意把控一下，原主也不至于有那样的名声。且他明知道安氏是什么样的人，却仍由安氏对原主暗示，让原主对安氏唯命是从……这也太不对劲了。
顾文卓明显不是这么蠢的人。
“我每次回忆过去，都会觉得，爹爹为什么会那样呢？明明宠爱我，且不知道什么是对我真正好的事。”
顾云苏道：“如果说，爹爹是故意配合安氏，把我养成那样对安氏和顾安晴无害得样子，好让安氏放过我……
那为什么爹爹不直接对付安氏呢？”
顾云苏看向顾文卓，“爹爹，我真的可以这么叫你吗？你真的，是我的爹爹吗？为什么有时候感觉……
你根本不像是我的父亲，你对我的宠爱，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一种敬，你对我的宠都是对我的顺。”而一个父亲，为什么会敬自己的女儿，敬到事事顺从，连女儿不求上进，也只劝说两句后就听之任之呢？
这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顾云苏的话，让顾文卓的神色，在月下一变，但到好不好的，在他色变的时候，天空中有乌云飘过。
所以顾文卓神色的变化，全都被掩盖在了突然黑下来的月色里，顾云苏并没有看到。
等到乌云飘过，月亮重新露出，顾文卓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时间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他只字不提顾云苏刚刚提出得问题，也不做任何回应，转身道：“就算要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这般没日没夜的修炼，也不是办法，身体受得住，精神受不住，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说完，他便离开了，那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样子，还真像是从未出现过。
顾云苏看着他的背影，轻笑着眯了眯眼睛，果然，顾文卓身上有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她暂时没什么兴趣。
且就算她有兴趣，追着顾文卓问，也闻不到什么。
她转身会了自己的院子，顾文卓劝她休息，不是没有道理，普通武者修炼，的确是需要休息的。
但她不需要，她可以靠吸食植物的生命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