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嫁给他这几年,虽然温柔体贴,却向来情绪不大外露,陈文耀偶尔甚至觉得,明棠根本不在意谁是她的丈夫。而今听说明棠欢喜到喝了几盏酒,陈文耀躺在书房略显冷硬的窄床上也不觉得被怠慢了。
内室里明棠却是把这几句对答听得清清楚楚,待陈文耀走了,明棠倚在床上,笑着道:“越发会说话了,真是会哄人。”
“惭愧,不及小姐十分之一。”闻荷一本正经。
“我手下有你们两个这样的人才,你们却只能跟着我这样的主家,从这点上,你们确实不如我十分之一的有福。”
明棠这话略有些弯绕,两人反应一息才明白明棠的意思,不由都有些脸热。
正要谦辞,明棠已经缩进被子里,紧闭双眼:“好了好了,我睡着了,你们快回去歇着吧,明天不一定有什么事呢。”
折柳哭笑不得,上前放下床帐,细细整理好,随后轻轻吹了蜡烛,与闻荷两人各自回房去。
夜色已深,一阵风起,月亮从云层后渐渐露出来,皎洁月光洒在陈宅中,如一面月光的湖,安静而宁和,湖面上不见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