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缓缓说道:几年前,我要出远门,来到火车站,正要把自己这身物品办理托运,突然看到几个耍猴卖艺的人,我这个人非常喜欢什么猴啊什么的,就凑了过去。
那些人衣衫篓缕,坐在火车站前的石阶的行李上。难受风霜的脸上呆懈而迷茫的望着人来人往的旅人。在他们身旁,有几只大小不一的猴子,静静地蹲在地上,望着人来人往的行人。
这几个耍猴人,高明以前见过他们其中一个。五年前,在一个冬天的一个雪夜里,高明下了火车正准备回家,发现一个人坐在火车出站口不远处,抱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奄奄一息的猴子大哭。我过去一问,才知道那只猴子是被人打的,那名叫刘满仓的耍猴人身上没钱,去不了医院治病。
我叫了一辆车,而后和他一起把猴子送回了附近的兽医站,并且把医药费帮他垫上了。刘满仓万般感谢,并再三要求高明留下联系方式,好日后还给他。高明不以为然,但是让高明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后自己银行卡里多了一笔钱,数额正是那笔医药费的数目。
“老刘!还认识我不?”当时我朝那叫刘满仓的耍猴人喊道。
刘满仓疑惑的朝现在望去,呆懈的目光闪出一丝精光,急忙迎过来,开心的说:“哎呀,恩人啊!咋能忘了你呐!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递给刘满仓一根烟,而后两人攀谈起来。
这几位耍猴的艺人是刘满仓的同乡,他们这次也是去南川省。他们这些人是舍不得买票,也买不起火车票的。他们在等,等晚上扒火车。
我一听,来了精神,央求他们带自己扒火车。梁满仓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苦说无果,知道这事一时半会是劝不动了。随后去火车站旁的小餐馆买了几大碗拉面,几个小菜,两瓶烧酒。而后和刘满仓等人坐在台阶上,一起喝起来。
推杯换盏之间,几人都有点上头,话也多起来,高明借着酒劲继续劝他们带自己一块扒火车。
刘满仓说道:“恩人啊,不是我们不带你们去,这扒火车不但很危险,而且苦的很,万一天气不好,风吹雨打的,我们是不忍心你遭这份罪!”
高明听后,撩起自己的上衣,漏出那满身的大大小小的伤疤,说道:“这点苦算什么!还有,您别对我一口一个‘恩人’的叫,论辈分,我该喊你叔,你还是叫我小高吧!”
刘满仓几人见高明浑身的伤疤,不由得吃了一惊。而后见高明铁了心要狠自己去扒一次火车。只要应允。
“小高,你这是去南川哪儿啊?”刘满举起酒杯,对陈晨说道。
高明和刘满仓碰了一杯,一口酒下肚,望了一眼众人说道:“大魔镇,老叔你可知道这个地方?”
刘满仓听后,心头一惊,放下嘴边的酒杯,对着周围几个同乡喊道:“我们走!”说罢,朝要起身离开。
高明急忙站起来,疑惑道:“老叔,你这是为何?”
刘满仓很是严肃的说道:“我们不吃死人的饭!”
高明一听,气坏了,站起来指着梁满仓:“老叔,我好心请你吃顿饭,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刘满仓顿了顿,小声朝陈晨道:“小高恩人,你可知这大魔镇是什么地方?里面有大恐怖!去的人,没有或者回来的!”高明听后,笑道:“哈哈,老叔,你可真够迷信的,这达摩镇越神秘,对我来说越有意思,经过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去不可了!”
凌晨两点左右,高明和刘满仓偷偷的越过铁道旁的围栏,藏在一辆停运的火车的后面。过了一刻钟左右,一辆拉运货物的火车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