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帮我,这份疼痛,只能由我自己来承担。
“踩上深黄色的稀泥土,
鞋底,鞋上,甚至是脚趾间,
都在往着一个方向,
吃力地迸射,
勤勤恳恳地远行。
在Ta的心里,
藏着一个远大的梦。”
我想起了彭先生写的《远大的梦》,每当我痛苦不堪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写的那些诗。这些年,也就只有彭先生写的那些诗在陪伴着我。
彭先生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位怀揣着很多的梦想的人。他的诗歌虽然朴素,虽然简易,但我能够看得懂,我能够读得懂他心里的那些奢望,以及梦想。
会写诗的人,大都数都是了不起的人。在诗的世界里,暗藏着许许多多不可人知的故事,还有从那字里行间里所挖掘出来的抱负。
我的思想里,正在竭力地排列着那些杂乱的诗句,我想把它们默默地念出来,我想让李奶听见我朗诵诗歌的声音。
然而经过了一番挣扎,我妥协了,我只要一张开嘴,我心脏处的疼痛便会加剧。我只能静静地蹲在这里,像一只被封印了数千年的老鼠。
“老师,你要是实在痛得厉害的很的话,我叫他们去帮你喊哈张医生来看哈!你这个一直这样熬到起,也不得行啊!”我知道,李奶开始着急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蹲在这里应该已经超过了十分钟。我也想站起来,我更想早一点跑到床上去,但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胸口的疼痛,还在加剧着。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次的疼痛所延续的时间,要比之前长了许多,而且疼痛感也加强了一点。我脸上的颜色,肯定已经改变了。
好在这是深夜,李奶并没有发现我脸上的颜色。在我的脸上,我能够感受得到汗水正在迅速地往下流。
这是我在痛苦之中挣扎出来的汗水,我的病情只要发作,我体表上的温度就会增高,与此同时,我额头上的汗水,也会不由自主地从我的脸上流下来。
在来贵阳的火车上,我的病情虽然也曾发作,但并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我的心里有点担心,我害怕那一天会提前到来。十三应该把行礼都放好了吧!李一和尤十姐姐应该也躺在了床上。至于小七,她肯定还在和周公玩着游戏。
“我帮你测哈体温!”
李奶突然朝我走了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已经放到了我的额头上。我想拒绝,但我拒绝不了,当李奶的手背碰到我额头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好,也很温暖。李奶的手背虽然有点凉,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双充满了爱的手掌,也是一双慈祥和蔼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