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有时候也会脑门大开,写上那么一两句罕见的打油诗。
我写的诗,是拿不到台面上的。叶子有喊我去发表,但我没有,我觉得我写的那些,是拿不到台面上来的。
我写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白话。不像彭先生那样,单凭字数上来说吧!彭先生写的大部分现代诗,都是超过了三百多字的。而我写的,最多还没有超过五十个字。
我不知道,彭先生在火车里写的那些诗歌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在诗人的眼里,一只普普通通的鞋子也能够写成一首诗吗?
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尘也能够在他们的笔下被点缀成一首忘情的诗吗?答案肯定是能的,毕竟有的人曾写过这样的一句诗:
“一粒沙尘,
是来自远方的一股含蓄的风。
她,也是一个人。”
诗歌的世界,太深奥了。我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我只想把我接下来还没有做的事情给做好。我把视线,又放到了窗外。
我的手机,已经躲进我的口袋里睡着了。
为了节约电,我把它关机了。火车在过隧道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有信号的,这一点,我已经得到了验证。
所以,我只能让它在我的口袋里冬眠。年轻书生应该是感受到我并不是很想和他说话吧!他站了起来,他回到了他的床上。
叶子曾和我说过,在火车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管他长得怎么样,都不能。她还跟我讲过,在这个社会里,有很多人都是披着一张人类的皮。
那些人的心,是野鬼的心,是孤魂的心,是巫女的心,是魔鬼的心,是肮脏的心。
他们的身上,只是披上了一张人类的皮。
所以,不接触,不倾听,不搭理,我就可以减小危险的系数。虽然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了多少活着的时间,但我依然还是想活着。
活着,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比如,教那些孩子读b(波)p(坡)m(摸)f(夫)。我教的是语文,我在大二的时候,就考了教师资格证,和叶子一起考的。
叶子很聪明,她在西藏那边,是教数学。叶子的数学很厉害的,她虽然像个小孩子,但是她的记忆力,以及运算能力,是我不能与之匹敌的。
她当初考进大学里的时候,她的数学是满分。她是以全年级第二名的高分考进我们那所学校的。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会给那些孩子讲一讲城里的故事。
我会告诉他们北京在哪里,上海在哪里,故宫和天安门广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