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弟弟意外失踪,我按照温言之跟我父亲做好的约定,进入墨山会就职。”
“后来温原在外放高利贷,抓了一个男孩回来,当晚废了一条胳膊,我去送药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了胎记,这才知道他是我亲弟弟。”
“我想放他离开,但却被温淮撞见,温淮暗地里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跟温原分庭抗礼,于是顺水推舟卖了我一个人情,偷天换日让庄铠活了下来。”庄堰一一道来。
司谨行默默听着庄堰说,点了点头,“所以你欠了温淮一笔恩情,为了还恩才帮他的?”
庄堰:“温原为人太过残暴,不是良主,如果不是因为我有配药的能力,我早就死了。”
司谨行:“温淮的手段不比温原善良。”
两兄弟都是狠角色。
庄堰:“起码他不会杀老人,妇女和孩子,他比温原有原则。”
司谨行又问:“温行之从一出生就是名正言顺的温家继承人,唐大小姐也是人人皆知的温太子妃,而温言之一个从小被圈养在暗处的影子,有什么能力瞒着温行之去灭了太子妃全家?”
当年明明是温行之在上位前杀了温言之,唐茜悔婚,他为此恼怒不已,逼得唐茜出走帝京,生死不明。
怎会是温言之?
庄堰摇了摇头,眼里溢着疲惫的血丝,“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摧毁唐家是温言之下的令,至于温言之和温行之两人到底关系怎样,太子妃到底爱谁,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庄堰望着如万丈深渊般的悬崖,露出惨然的笑,“终于还是来到这一天了,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温家的双胞胎男婴是用特殊手段控制出来的,在其母亲怀孕初期,必须服下一种安胎的东西,如若不然,会因为一次性孕育两子而在生完孩子之后,造成子宫大面积破碎,危及生命,不得不摘除子宫。”
“温家每一任主母如果不得丈夫的爱,此生只能有一胎。”
“当年老夫人生遇少爷和胤少爷的时候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后来仇家又寻上门,温胤幼年丧命,我不信她不恨。”
“你我跟在温原身边这么久,对他的身体情况都了解,明明被老爷子那么珍爱保护,却还是身中剧毒。”
司谨行眸光在风中微晃,“你怀疑老夫人?”
“周湘宁能进温家本来就是唐大小姐的推波助澜。”庄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庄堰再次抬起眸眼对视上司谨行,冲司谨行露出真心的笑,“阿谨,让我忘了你吧。”
他怕他不忘记,日后难以下手。
“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阵营,做不成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