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先爱上我,在她最爱我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体会最极致的绝望。
闻言,裴西城爽朗的笑起来,莫名夸赞:“果然骨子里流着我的血。”
不过两秒,裴西城便敛起笑声,上扬的眼尾轻眯,“但愿你不是爱上了她,舍不得杀她。”
“她跟她妈一个样,天生的狐狸精,那双眼睛只会勾引男人。”裴西城莫名厌恶,贬低。
“唐茜是祸害,终有一日,她的女儿也会成为一个祸害,必须欲除之而后快。”
秦北面色寂静如水,浅茶色的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深不见底,声音低醇坚定:“您放心,我不会爱上她。”
至于要杀她的事…
得再等等,等他找到姜若能改善他失眠症的原因。当年唐茜害死秦倾,让他从小没了母亲,留了这么个心病,多年来难以根治。
母亲的债,女儿来还,天经地义。
如此,裴西城稍稍散了些怒火,定下期限,“你想玩那个女人可以,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做不到,就别怪我亲自动手解决她。”
秦北微微阖目,语气有些颤,“是。”
裴西城聊起别的事:“你跟霍津庭合作,不就是间接和温家宣战吗?”
“我们裴温两族世代交好,若到了你这一代为此交恶,内争外斗,裴家家主的位置如何坐稳?”
当年秦北弃商从文,差点没把他气死。
大学期间主攻世界文学史、美术史,半点不修金融学、经济学的课程,当真随了亲妈,天生的艺术家。
“这裴家里里外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想取而代之。”
裴家内部,光是正统嫡出的就有三位少爷,裴寒楼夹在中间,上有裴修林,下有裴青曜。
“儿子心里有数。”秦北道。
事已成定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裴西城深叹:“罢了,别招惹温太子爷就行。”
秦北跟裴西城又聊了些别的事。
从祠堂出来时,正巧撞上了裴三少裴青曜,见他鬓发凌乱的样子应该是刚从马场骑完马回来,刚成年的男生最是爱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