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可不能这般作贱自己!看看你的手,哪里还像个皇子?简直是街边弃儿!”
襄王在皇后和吕韦的潜移默化下,也从心里看不起陈王。
此时对方果断发难,陈王身为九岁的孩子,显然还不知道宫廷人心险恶到如此程度。
周天子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一个皇子去了织造局,你为朝廷创造利润也就罢了。
怎么能亲自上手纺织?
这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陛下,诚如吏部尚书所言,朝廷的确不缺少纺工。”
“但是,朝廷缺少丝绸赚来的银子!”
萧遥一记响指,赵德胜当即一步踏出。
“陛下,此乃近些年杨莲英当值,与三十年前织造局所产丝绸的对比,还请您过目!”
前些时日,萧遥一纸奏折,想要罢免杨莲英,周天子并未多想,而是大手一挥,直接让杨莲英去了浣衣坊。
如今过目账目后,周天子不禁怒火中烧。
织造局如今的人手,可是要比三十年前多不少。
所产丝绸反而减少了一半!
这其中若是没有一点猫腻,说出去谁信?
周天子已经意识到,其中肯定是杨莲英中饱私囊。
“贬那老狗去浣衣坊,当真不冤!”
周天子话音未落,抬眼看向陈王,随后上前一步,心疼道:“手,可还疼?”
这是周天子第一次亲近陈王,让后者感到了父子之情。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天子对其关爱。
“儿臣不疼!儿臣听从驸马的建议,体验民生多艰,方知如何造福百姓!”
“在驸马的帮助下,儿臣以为,我大周织造局,不必雇佣固定的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