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最想做的只有……知道他的行踪。
我没有马甲,没有黑幕。
他的尸体被无情地拖走,汩汩下流的血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但那些痛苦的痕迹通通被南京的雨所冲刷着。
我永远都忘不了温辞垂下的手臂,也永远都忘不了他唇瓣痛苦的一张一翕间喉咙里无力地吐出的四个字:
“好好活着。”
顾锦让猖狂的表情看起来是听到了21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毫不掩饰对我的蔑视,“一笔勾销,你觉得可能吗?”“我要把你禁锢在身下,一辈子。”
在那栋暗无天日的别墅里,顾锦让对我的威胁恐吓数不胜数,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哪料我不为所动——
到最后他恶声恶气地问我:“那个孬种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
温辞的……妹妹。
楼上再次响起用力关门发出的巨大的响声,我微微一愣,是段蕴柳出来了吗。
整个楼上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别人有那么大的火气了吧。
我一鼓作气推开顾锦让,狼狈逃窜。
这一切都像梦。
顾锦让凉凉的声音最后一刻在我的背后响起:“小鱼儿,不管你怎么逃都逃不出太平洋的,想摆脱我,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趁早死了这条心……吗。
你以为你游速很快,但是你一直都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