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向简就要被推去殡仪馆,火化,入土为安,结束她短暂且遗憾的一生。
这样也挺好的。我和顾锦让不知为何均走在了队伍的末尾。
顾锦让突然问我:“你不开心吗?”
我怔,“你是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开心,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难过死了,你能不能滚出我的视线……”
他蹙眉,语气不善,但是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殴打我的动作:“你能不能不要火气这么大啊,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大的惊喜……”
惊喜?
他给我准备什么惊喜了?
脑袋里有一根弦突兀地崩断,电光石火,我一时之间没有控制自己说话的音量,引得前面的人回过头来看我:
“是你……”
我猛然抬起头对上顾锦让似笑非笑的眉眼,惊骇得吐不出一个。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小鱼儿,这里还有别人呢,就算你现在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也要分场合哦。”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我在心里疯狂地大骂着,但是却如他所言什么话都不能说,只有满脸的惊悚能够解释我刚才听到的内容有多么恐怖。
等丧事流程终于完成,我毫不客气地拉着顾锦让走到一个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
“向简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怒气排山倒海般的涌上我的心头,在这个时候,我的声音却压的很低。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顾锦让姿态慵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该死。”说到这里,顾锦让微微眯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脸上的戾气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他们在北京难道还有过交集?
顾锦让玩过的人,隔一段时间还会找回来再玩一遍?
“那你也不能杀她呀,你这是犯法的!你在犯罪!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曾经在道德与法治课本上学过的关于生命的框题浮现在我的脑海,一些不应该由我说的话就那样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