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还没来得及等我回他的话，电梯门已经彻底关上，我想要说的话全被无情地堵在了喉咙里。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
男人径自走向李琛染的办公室，彼时的李琛染正不耐烦地揉着微微发胀的眉心，君临天下般扫视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些日子，他为公司与顾氏集团的合作煞费苦心，殚精竭虑。
“好久不见。”一道微亮的男声划破寂静的空气，李琛染抬眸望去，那神情微凉的男子正向自己走来，步履沉稳。
他沉眉——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怎么是你来了？”
在商业圈里一贯以老奸巨猾著称的李琛染笑着起身，男人已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微起。
“舍弟还有琐事在身，家父特派我来，怎么，看到我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呢，毕竟不管来的人是谁，手里拿的都是几千万的单子，反正这钱是溜不了，我也马虎不得。”李琛染道，“顾锦让，近日状况如何？”
“还好，他对黑*道势力涉猎颇深，你知道的，家父对他一直都不放心，也曾嘱咐我要在外面多多照看他，但是我怎么能管住他的性子呢？就当初在南京遇到的那个女人——你不知道这件事——锦让为了她啊，翻遍了整座南京城。”男人嗓音低沉浑厚，李琛染关闭了电脑页面，听他细细说着，眉眼间浮现了异样的情绪。
“女人？”
“嗯。”
“他也真是胡来，亏得是有你这善于收拾烂摊子的好哥哥啊。顾锦黎，算起来还是你厉害。”李琛染一针见血，字字珠玑，有些情绪却被完美地遮掩，嘴角的微笑无懈可击。
“这可是，一顶高帽啊。”顾锦黎漾唇。
顾锦黎留下合同方案的策划书不久便离开。
李琛染不知自己的视线落向了何处，窗外天色湛蓝，如果离开这座他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秋天的气息一定会迎面扑来。
可他放不下。
也没办法放下。
沉思良久，他缓缓打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还没有待李琛染出声，电话那端的男人就低低地笑出了声：“这么想我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