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愣，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时李琛染笑着应我：“你是吃醋了吗？”
我摇头，飞快地把面饼掰成两半放到锅里，脸燥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轻笑，没有再好心情地打趣我，大概是见马上就能欢快地用餐了，李琛染拿了一双筷子就坐到一边的餐桌上。
我把方便面端在他面前，然后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看他斯文用餐。
在此期间。
我明明有很多次可以把向简的事说出口，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
我轻轻阖眼。真好。
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她抛弃在记忆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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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按部就班就医院报道，没想到刚刚推门而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怎么了？”林有瑰阖着眼装睡——我一看她微微发抖的手指我就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还没有待林有瑰说话，季翻蜃便动作利落地下床，他走路的姿势像是要和谁寻仇一样，我愕然看着他火气很大地离开了病房。
“林有瑰，”我再次把目光移向病床上的林有瑰，“你今天又犯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的这句话又触动了她哪根敏感的神经，林有瑰咬着嘴唇，缓慢坐起身，倔强地盯着我看。
“段蕴柳，她来找我了。”她说。我一听，心下大骇，“季翻蜃呢。”
林有瑰垂眸，漂亮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神，轻而易举地被我捕捉到了：“也在。”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似乎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没啥意义。
“你们……”
作为局外人的我，都能想象到这场对话的艰难。
林有瑰告诉我昨天段蕴柳算是找她彻底摊牌了，闹得并不愉快。
——也是，正主和三儿欢聚一堂，怎么可能愉快？
“她开的条件很简单，我肚子里的孩子。”林有瑰的手颤巍巍地抚向自己的腹部，垂着脑袋以至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有周身肆虐着的悲恸将我吞没窒息，“于常安，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哪怕是来北京做打工仔的第一个月也没有像这样难过。于常安，季翻蜃他同意了，他让我放弃我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