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被萧家人蛊惑,没怎么祭拜过。
后来被萧桃儿囚于荣国公府,更没机会。
算一算,两世为人,她还这还是第一次来看爹娘。
青鹿的伤势好得差不多,跟钱铁一道护在她身边,帮着她递纸钱。
萧尽染看向钱铁,“留在田庄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钱铁点了点头,“姑娘好吃好喝的养活我等,身上伤病早就养好了,只等姑娘吩咐了。”
萧尽染轻抚过爹娘的墓碑,“我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爹娘的死。”
“你们都是从肃州出来的,对那儿比我更熟悉。”
“给你们的画像都收好了,一旦找到萧府旧人,就悄声无息地把人给我带回来。”
“钱兄弟,这件事,拜托你了。”
钱铁抱拳,“姑娘放心。”
萧尽染将篮子里的黄纸都扔进了火盆里,火光映得她粉面桃花。
过完这个年,她就十九了。
睿王的事也给她提了个醒,没有季书白,还会有别人。
她的婚事一日未定,便有人惦记。
借着算计魏远铎,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是蛮横泼辣也好,粗鄙笨拙也罢,总之,她要一个没人敢娶的名声,先让那些觊觎她的打消念头才行。
“山雁,莺歌那头怎么样了?”
山雁道:“莺歌姑娘快把魏公子钓成翘嘴鱼了,这会儿他还以为莺歌姑娘命途多舛,命运悲惨,等着救她呢。”
等火盆里黄纸烧了干净,萧尽染起身上了马车,“走吧,去趟戏楼。”
马车晃晃悠悠到戏楼门口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萧尽染在心里感叹了下,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