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都不安稳,谁敢妄动,承担燃起战火的罪责?”
姚子骥长叹,阿染也长大了。
“罢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萧尽染卖乖握住他的手,“外公,您经的事多,是家里的定海神针,阿染还要仰仗您,跟您学呢。”
姚子骥宠着她,被她哄得心情好了些。
“你啊。”
“算了,你去查你爹娘的事也情有可原,不和你计较。”
“许伯的事,你小舅舅都和我说过了,我让他去查了当年詹事府的旧人,如今大都不在了。”
“你爹娘的事,恐怕多半和东宫脱不开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萧尽染心虚垂眸,她不敢把已经知道的都告诉他。
更不敢把她接下来的选择,说给他听。
她斟酌半晌,道:“若真和东宫有关,我也不会放弃。”
“外公,我清楚接下来的路难走,可我要走。”
“为我爹娘也好,为您的意志也好,说句不害臊的,为了海清河晏,吏治清明也好。”
“这条路,我不走,将来就是我的孩子来走,那我宁愿是我走。”
姚子骥不意外,他这个外孙女,长得就是姚家的风骨。
“好!”
“这条路上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阿染,姚家和翕州望山舒院都在你背后。”
萧尽染露出个暖心的笑来,“对了,外公,我过来还有件事要告知您,季临渊后日离京,去泗水。”
姚子骥皱眉,“泗水?”
萧尽染瞒着他萧桃儿还活着的事,编了个谎:“季临渊从周绍钧那儿查到,之前的那批失银丢在了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