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账不顾家族安危逃婚,说到底根源还是出在余姨娘身上,是她管教不当,那个混账才会犯下此等错事。”
王氏偷偷瞥了一眼李氏,心里暗暗得意。
“呵!老爷你别忘了,小惜也是你的女儿。若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偏心,一心念着王氏屋里的两个孩子。小惜一个大家闺秀,至于连字都不识几个?”
阮文远脸色逐渐难看,李氏嘴角微勾,继续道:“二姑娘饱读诗书,做事也未必见得沉稳。老爷说我办事不公正,那你呢?你又能好到哪去?”
李氏世代都是商人,论文采她肯定是没有几两墨,论条理清晰,她可不比别人差。
王氏和阮文远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氏一番话,相当于拿着搅屎棍捅两人嗓子眼。
“你王姨娘口口声声说为家族?为何滥用私刑?”李氏盯着王氏问。
阮文远一听王氏滥用私刑,一百个不信。
他抱紧怀里的人,维护道:“绝对不可能,清儿胆小,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滥用私刑?”
王氏瑟缩着身体躲在阮文远怀里。
李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命令丫鬟,“把东西拿给你们眼瞎的老爷看。”
丫鬟把银针拿出来,阮文远微微皱眉,柔声问王氏,“你真的滥用私刑?”
王氏咬着唇,泪汪汪的看着阮文远,“老爷,我我就是”
“你就是没弄死她,是吗?你要不把你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再狡辩。”李氏撸起余氏的袖子给阮文远看,说道:“你看痕迹还在呢。”
阮文远看了看王氏脸上的血迹,心里动摇了。
王氏最了解他,立即拉住他的袖子,哭着说:“老爷,我也是为了家族名声着想啊!三姑娘不顾家族安危决然选择逃婚,如果顾府怪罪,府里上百人性命堪忧。”
“我只是扎她教育一下而已。”
王氏再次把矛盾巧妙的转移到阮惜眠身上,阮文远最看重家族利益。
一对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李氏见王氏巧舌如簧,几句话就把阮文远注意力转移,立即出声:“余姨娘怀有身孕中毒,在没查清谁给她下毒之前,你就是最大的嫌疑。”
“来人,给我把她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