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
“和离!”
夫妻俩倒是没想到宋晚这么决绝。
宋知勉低头,瞧见宋晚眸子虽红,但眼底一片坚决,便知道她是痛定思痛之后做下的决定。
成婚第一日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不容易。
宋知勉又心疼又欣慰,故作轻松地说,“爹爹还以为你要一条道走到黑。”
“爹娘从小就教导女儿,入了穷巷,要及时掉头。”宋晚笑中含泪,“女儿才十几岁,未来还有几十年要过,跟不值得的人纠缠,才真是毁了一辈子。”
“好!”
宋知勉大笑,“不愧是我宋知勉的女儿。”
姜氏心疼地红了眼,“早知道如此,沈鹤川来求亲的时候,就该把他打出去。”
宋晚摇头,“娘,不晚。”
怎么会不晚。
婚嫁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
姜氏悄悄抹了把眼泪,“想和离只怕不太容易。”
自古以来女子想离开夫家,就只有被休弃这一条路,若是和离,就是明摆着昭告天下,是男方有错在先。
别说沈鹤川是侯府世子,就是寻常男子,都丢不起这脸。
侯府绝不会轻易放人。
宋晚藏住眼底的戾气,“娘,您放心,女儿既然做了决定,就会想办法对成事,女儿不但要和离,还要让侯府八抬大轿风风光光送女儿大归。”
她不但要和离,还要搅的常宁侯府鸡犬不宁,前世害过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宋晚垂眸,不让两人看见她眼底汹涌的恨意,“爹,您是我们娘仨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您好好的,就没人敢欺负我们。所以求求您……一定要好好保全自身。”
说到后面,宋晚声音再次哽咽。
爹娘感情深厚,前世父亲过世之后,母亲的身子就日渐不好,三年后,妹妹宋昭在夫家自缢身亡,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病了一场之后缠绵病榻再也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