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与芮稳住局势,赵昀便笑道:
“既然是个误会,那就不必再议了,不知李爱卿还有何疑虑啊?”
连汪兖州这个直臣都服软了,李知孝自然不敢再冒头,当即讪笑道:
“微臣已明真相,自当相信荣王不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声誉的事来!”
赵与芮见他临走还不忘再踩自己一下,当即也是来了脾气,不住冷笑道:
“李御史为国操劳,日夜殚精竭虑,真乃我朝之栋梁啊!”
“难怪我朝中事务如此井然有序,若台谏官员尽能如李御史一般,又何愁不能澄清吏治,还我大宋一片海晏河清?”
赵与芮言辞犀利,看似在夸奖对方,但所听之人却都是一脸怪异。
朝中栋梁?
谁?
李知孝?
谁不知道他跟梁成犬就是这朝堂上的两条疯狗?
而且当着陛下和史相的面,说朝中事务井然有序居然是对方的功劳,这不是找死吗?
一些看不惯李知孝的官员,无不在努力憋笑,而那些与对方同属一派的官员,则纷纷看向史弥远,想着若是李知孝失宠的话,他们就能踩着对方借机上位了。
不过史弥远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出来,也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饶是以李知孝的厚脸皮,此刻也不由得满面通红。
但他本就是个疯狗性格,若是被踢一脚,怎能不咬回去?
可就在他恼羞成怒的准备还口时,却见史弥远一脸阴沉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李知孝的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整个人如坠冰窟。
见此情形,他哪还敢随便开口,一言不发的就退了回去。
就在赵与芮以为今日之事,也该到此结束时,却不料一直没有开口的史弥远,忽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老臣有事请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