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拿着的盘子咚的滑回水里,
沈渊就站门口,黑发半束,一身宽松的黑色寝衣,身影挡住了门外的月光,眉眼隐在阴影里,直直看向她,
“过来。”男人冷声道,
酒酿连忙站起来,用裙子擦干手上的水,袖子和碎发都湿哒哒的,看的沈渊眉头皱起,
他是怎么对这么个粗俗丫鬟上瘾的...
“老爷...”她诺诺道,
她低着头,从沈渊的角度只能看见纤长的睫毛,让他想起昨晚跪他面前吞的场景,
衣襟裹太严实了,只需再往下半寸,就能露出里面的暧昧,
“絮儿的簪子呢。”他问,
琉璃簪子不在她头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小树枝,
少女一怔,急忙从腰带里翻出花簪双手递上,
她走得急,忘了宋絮的簪子还在头上,临回院子才发现,肯定不敢戴着回去招摇,只好藏了起来,
晶莹剔透花瓣和杂乱无章的厨房格格不入,
男人眼中闪过诧异,随即将它收进宽袖,接着拿出另一支,
一屋子人看着酒酿挽起头发,把光秃秃的木头簪子插进发髻,她举木槌举了一个时辰,结束后又一直在干活,抬手的时候两个胳膊都在抖,
任务完成,沈渊转头就走,
安静的厨院终于喘了口气,众人交换眼神低声议论,时不时往酒酿身上看。
少女低着头坐回小凳子,静静等着新一轮刁难的到来。
...
...
空荡的院子如今种林荫密布,沈渊一路往门口走,刚出长廊,一个“不留神”就走了个反方向,顺道找小厮问了酒酿的住所,
通房理应睡主屋,毕竟晚上总要用到,但酒酿没有,她被赶到屋后面的杂物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