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又敲了敲桌子,那人退了。
他这舅兄不是个好东西,之前犯了事逃边疆,虽然在军营继续犯事,但架不住屡立战功,
几日前刚得到消息,说因他而起的两军冲突丢了大片草场,结果是个圈套,故意引蛮族上钩,带着一队死忠假意投靠外族,待对方大意,乘着月色火烧粮草,直取敌方将领首级,收复了丢失近百年的土地,
皇上龙颜大悦,即刻批准了他的申请令,让他回京接管禁军。
李玄回来了,这对他来说是个麻烦事,
李家有了新的主心骨,后院那个就更肆无忌惮了。
...
酒酿抱着膝盖靠坐床头,
沈渊结束后就回去继续批公文了,留她一人心神不宁的在床上等着,
脑子里想的全是秦意,
东海,民间镖局,死了七个...
一连串的词语像钝刀子割肉,连个痛快都不给,刀的她心绞着疼。
等到男人放衙,身子都快坐僵了,
她慢慢挪下床,把一口未动的糖蒸栗子糕放回食盒,提起木盒等在一边,
沈渊脸色阴沉,整理文书的时候不甚愉悦的看了酒酿一眼,
他早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是那个姓秦的,但毫无缘由的,就是不想说。
“又在想什么?”他明知故问道,满脸写着不耐烦,
少女张了张嘴,摇摇头,
抬脚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老爷,东海出事的镖局...上哪可以查到遇难人员的名字...”
“自会有人去通知家人。”沈渊冷眼看她,笑意不达眼底,“怎么,你是嫁给里面哪位了?”
酒酿垂下眼眸,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