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嘴唇在动,却听不见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他们就都走了,老者在前,沈渊在后,等沈渊的玄色衣摆消失在门框边,这才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
她在地上从黄昏坐到深夜,春暖乍寒,下起雨来,
脑子里是空的,
小猫在她腿上睡下,发出呼噜噜的声音,醒了,便跳走,自己玩乐去,累了再回来,继续爬上她双腿,
她想,当只猫也不错,
来去自如,好过从一座高墙被送进另一座更高更深的墙里,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以为沈渊真心喜欢她,离不开她,到头来却是她自以为是,自命不凡。
…
淅沥沥雨打在屋顶,窗户框框响了一阵,忽而一下被风刮开,雨水灌进,打湿了罗汉床,
她起身,半边身子是麻的,拖着腿慢慢走,木然地去关窗,乍凉的雨吹在脸上,打的她眯上了眼,手伸向窗外,去探那又急又密的雨线,不多时便在手心攒满了水,
一只大手握了上来,轻轻拽回,继而关上窗,
“哭了?”沈渊问,
酒酿擦把脸,“雨水。”
沈渊又道,“就是哭了。”
酒酿不再言语,垂眸看着床席,
男人周身带着寒气,耳边垂着碎发,衣摆被打湿,玄色深成了黑色,想必是匆匆赶回的,
“不愿进宫当娘娘,气哭了?”他笑道,
酒酿擦掉又在往外溢的泪水,“要进宫当娘娘了,高兴哭的。”
“胡说。”沈渊叹口气,揽过肩头要抱她,
酒酿如针扎般一巴掌甩开,兀自下床,垂眸道,“奴婢不过一婢子,不敢脏了主子床榻。”
她说完福身便走,才两步就被叫住,
“站住,谁让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