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苏元娇的父亲苏岑身为百官之首,在面对陆太傅的时候都得弯腰叫一声太傅大人。
陆太傅自从闲赋在家之后,便每日专研茶道和棋局,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苏元娇跟他比起来,跟孩子玩闹没什么区别。
无人不知苏元娇才貌双全,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姑娘,跟那些优秀到极致的长辈们比起来,还太过于稚嫩。
相较于江卓昀的不要脸,苏元娇就很有自知之明,她笑着说:“你这话若是让陆太傅知晓,只怕是胡子都得气得飞起来。”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品茶若是拘泥于形式便落了俗套,要为夫来说,茶水味道好喝才能称之为上乘。而再多的花样,也不过是为味道服务,那些文人骚客惯是喜欢卖弄风雅。烹煮的茶水花样繁多,味道却苦涩难咽,偏偏写两篇酸臭之文便将那苦涩渲染成了人生百态的滋味。要为夫说,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了闲得慌。”
江卓昀懒洋洋地靠着被狐狸毛包裹得柔软的马车璧,慵懒得差点没将眼睛闭上直接睡过去,他笑着说道:“反正,在为夫看来,媳妇儿煮的茶,便是这世间最美味的茶,不容反驳。你若觉得为夫此言有失偏颇,那大概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偏你最会说话。”
苏元娇笑了一声,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她早就习惯了江卓昀张口就来的情话。
“这可不是会说话,能说会道的多半是胡说八道,为夫说的可都是有理有据的肺腑之言。”
江卓昀一把拉过苏元娇的手,紧贴在滚烫的胸口,挑眉坏坏一笑:“感受到了吗?为夫为媳妇儿怦然心动的心脏在狂跳着,每一下都被你左右。”
肉麻兮兮的。
苏元娇有些受不住,她想要将手给拽回来,奈何江卓昀抓得紧,她拽了好几次都没将手成功拽回来。
忍不住抬眸望向眸光幽暗,不自觉地喉结滚动的江卓昀,低声说道:“我困了,想歇息片刻,你莫要再拽着我了。”
马车很宽敞,其上有可以供人躺下歇息的软塌。
软塌上面铺就着柔软的狐狸毛,即便是马车在飞驰,在上面躺着也感觉不到多少颠簸,何况他们走的是官道,平坦且宽大。
“为夫陪你睡。”
江卓昀眼眸中闪过笑意,深情款款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媳妇儿先用心感受为夫这颗为你而跳动的心跳得有多强烈。”
苏元娇:“……”
没救了。
“感受到了吗?”
片刻后,江卓昀不要脸地说道:“若是没感受到的话,那一定是为夫方才的办法没寻对,既是如此,那便劳烦媳妇儿与为夫多试一试其他办法了。”
这句话很危险,苏元娇瞬间提高警惕,但敌我武力值悬殊太大,她根本无从抵抗,在整个人都被拉倒在江卓昀怀中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