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提及的苏元骁嘴角抽了抽,连忙伸手挡住了脸。
苏岑冷笑出声:“好啊!苏元骁,你这几日总是给老子打哑谜,说什么希望娇娇能寻个全心全意为她好的,却原来是在这等着老子呢!”
“爹,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苏元骁急忙道:“江卓昀此人确实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苏元娇拽了苏元骁的衣袖一下,他面色一正,挺直了腰板,凝重道:“爹娘也知晓镇国将军府的处境,江卓昀扮猪吃老虎也不过是明哲保身,儿子与他有过交集,这人确实是个有能耐的。只怕是不久的将来皇上也该启用镇国将军府了,到时候或许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即便如此,苏岑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即便他有再多的能耐,也不该招惹我的女儿!”
“爹,诚王不是良配,现在更是生死未卜,女儿总归要寻个自己看得上眼的吧?”
苏元娇娇滴滴地笑了笑,低笑着说:“爹爹若是不放心,日后可多注意注意他便是了,爹爹火眼金睛,他是好是坏在爹爹眼中都是无处遁形的。”
“此事,日后再议。”
苏岑终究是舍不得跟自己的女儿说重话,他沉着脸说道:“在你们名正言顺在一起之前,为父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们二人的传言。你作为我苏家的嫡小姐,该知道规矩。”
苏元娇笑着点了点头。
终究没将她跟江卓昀已经拜堂成亲之事说出来。
怕她的爹娘受不住。
她跟江卓昀的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
巍峨地屹立在京都城最中间位置的承乾殿内。
烛光闪烁,熠熠生辉,亮如白昼。
皇上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太后坐在皇上的龙榻边上,拧着眉头,语气严厉地质问今日前来给皇上请脉的御医:“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了?为何日日用药,都这么多时日了,还是毫无起色?”
宋唤被吓得一哆嗦,额头上冒着冷汗,他急忙说道:“禀太后娘娘,陛下的身体亏空严重,只怕是……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
太后突然暴怒,茶杯掷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宋唤的脑门上,吓得宋唤连忙跪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太后怒呵:“回答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