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林舒晚有所愧疚,可霍长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情绪在短时间内,又恢复了平稳。
这件事的主谋是傅辞,充其量他只是个帮凶而已,林舒晚的反应那么大,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错过了导演系,没有被第一志愿录取。
冤有头债有主,她真正该找的人是傅辞,没有傅辞的恳求,他根本不会参与进来。
更不会……篡改她的录取结果。
霍长礼漆黑的眼眸,如一摊死水般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林舒晚的哭声,泛起太大的波澜。
于是,他平淡的看了林舒晚一眼,接着往下说道:
“林舒晚,我更改你的录取志愿这件事,傅辞他全权授意了,一开始也是他提出的。”
“作为看着你们长大的人来说,这件事儿上,我确实对不住你,不过我想……伤你最深的,应该另有其人。”
霍长礼语气一顿,简短的一句话,便祸水东引,把矛头转移到了傅辞的身上。
不过。
他说的话倒也不假,林舒晚真正该责怪的人应该是傅辞才对。
毕竟,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因为他才得以发生。
见霍长礼一副不知悔改,毫无忏悔之心的模样,许宴舟原本消散的怒气,“腾”的一声,又从心底燃了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露出狰狞可怖的青筋,许宴舟紧抿着唇,面色凝重,看向霍长礼的目光中,满是寒意。
他一脸嘲讽的笑了声,缓缓的站起身,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来到林舒晚的身侧,从黑色西服的口袋中,摸出来一块洁白的方帕,递到林舒晚的手里,语气难掩温柔:
“哭多了对眼睛不好,这里没有一次性纸巾,先用帕子将就着擦擦吧。”
或许是害怕林舒晚嫌弃,说完这句话,许宴舟又特地补充了一句:
“干净的,放心用。”
林舒晚点点头,心情复杂的接过方帕,略显狼狈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见许宴舟果然如傅辞所说的一般,对林舒晚关怀备至,霍长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说道:
“想不到……许总还有如此热心的一面,真是让人意外。”
“但是再怎么说,林舒晚也还是傅辞的女人,你和她走这么近,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