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没做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傅卿。
她的主意最多。
傅卿想了想,问:“那潭深泉处的地形是什么样的?”
周应淮取了一小段树枝,在地上勾勾画画,简单几笔就把山顶的情况画了出来。
外人看不过就是一个山头而已,但周应淮却能从这几笔画里面讲出好大一番名堂来。
大家听得云里雾里,傅卿却能接住他的话,几句之后,两人都默契的想到了一个法子。
竹筒引泉。
半山腰处有一片竹林,之前周应淮就是从那儿砍的竹子,如今正是派上用场。
周应淮把想法跟大家一说,怕他们不好理解,甚至还在地上画了个图。
“一会儿跟我上山几个,我们今天就把竹子弄好,早一天接上山泉水,大家也能早点喝上水。”
“等等。”
傅卿突然出声打断她。
“山顶常有野兽出没,就算避开野兽,也会有爬虫飞鸟,到时候破坏了竹筒,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说罢,她在地上重新画了起来,又把原理说给大家听。
“……当竹筒上部注满水后,自然下垂倒空筒中水,而后再翘头,回复原来的平衡,尾部击打在撞石上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仅能震慑住飞鸟野兽,声音也有趣好听。”
周应淮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眼前一亮。
他就知道,他的小媳妇儿脑袋聪明,最有点子了。
事情定下后,村里的男人几乎都跟着周应淮上山了,短短半日,他们就把竹林砍了大半。
之后又听周应淮的吩咐,该从哪里开始截取,又留取多少长度,之后再以什么角度截断。
大家都是庄稼人,干活儿从来不说累,又想着以后就能有清水喝,大家干活儿更是卖力。
才到傍晚的时间,就把竹筒的活儿都做完了。
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村里的男人们又跟着周应淮上了山,按照昨天计划好的路线,一路把竹筒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