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打算等死了吗？”
姜炎眸中血红一片，半晌之后，他缓缓摇头。
他不愿，可是父亲的教导及他自小便被灌输的忠君思想，都不允许，他说出那个“不”字。
见姜炎沉默不语，长公主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哼，还真是和他那老顽固父亲一般的蠢。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哼，那护国公为何被先帝忌惮，除了他手握兵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先帝这位置来的不正。
若是当年，他真的反了，如今........
唉，也不对。
自己果然是老糊涂了。
若是当年他反了，那如今的自己早就下了九泉了，哪里还有临安和姜炎的婚事了。
雅间内静谧一片。
姜绾瞧着长公主和姜炎都沉默不语，深吸一口气，
“兄长，若是依着你，你是作何打算的？若是你打算与郡主和离，那你和我的下场，你可知晓？”
姜炎皱眉，
“父亲病重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京城了，到时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也无人会怀疑的。我会安排你假死离京，送你去北疆，等到了那里，父亲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他话里话外，都未提到他自己。
“那你呢？你会去北疆，还是在京中等死？又或者成了陛下威胁父亲的棋子？最后呢，忠孝两难全，你会有怎样的下场，兄长不会不知道吧！”
姜炎：......
长公主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死死地盯着姜炎，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姜炎，你倒是说话啊！难不成你真打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姜炎依旧沉默，他的头低垂着，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