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薛意那双惶然不安的眼神,冷着脸杵着胳膊,靠在窗边,从这个厢房里面,看着外面的清倌馆,到处是酒色迷心的男人,亦或是有些遮遮掩掩的女人,凤芊羽淡淡的说道:“曾经堂堂,A市著名学府的大二学生,就甘愿做一个鸭子?”
鸭子两字,显然激怒了薛采,他顿时暴怒了,脸上红白一片,像是要吃人一样,瞪着双眼。
“女人,你也别太嚣张了,我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钱,又碍着你何等事情,要你这样作贱我?”
凤芊羽冷哼了一句,看着外表强硬,内心已经颤抖不已的薛意,她继续浇着凉水。
而且是那种透心凉的凉水,从上至下的。
“凭着本事挣钱?堂堂男子汉,挣这种皮肉生意,你挣得安心吗?”
皮肉生意,薛意紧捏着双拳,却是没有打出手。上一世的教养抑制着他,没有挥出那拳。
况且……他估计在这个女人手下,别说一拳了,就是一个衣角就难以琢磨。
这个女人……恐怕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否则怎么会有这样恐怖如厮的杀气,隐隐浮现,不是刻意,而是骨子里浸透的。
更令他绝望的则是,这个女人说出来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完全符合他目前的处境。
他不就是在做着前世灯红酒绿里面的鸭子,卖着皮肉生意吗?
终于,他低下了一直傲然的头,看着地下的木地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他的目光从怒意丛生,到挣扎不已,再到渐渐的平静,凤芊羽暗道好一个通透人。
“既然你已经想明白我说的话,那么,现在开始,我就开始说我的计划了。”
薛意猛然瘫倒在椅子,头顶的灯光昏暗,外面的酒意飘浮,他仿佛踏进了另一个世界而不自知。
此时,他知道的则是,自己完全被这个女人抓到了手心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重创,无一不是。
凤芊羽靠着窗棱上面的动作,始终不变,甚至还有一丝的轻嘲,谁不是从泥里爬起来的呢。
“你,我既然碰见了,那么……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一句奴隶,使得在椅子上发呆的薛意,还是微微动了容,然后才幽怨的说道:“为什么会是奴隶,连个侍卫书童都算不上……”
凤芊羽轻哧了一声,才好笑的说道:“侍卫,还是算了,我怕你来保护我,我会死得更快,至于书童,我目前还不需要,况且你来到天齐,难道用上世的字来写?”
几句话,将薛意贬得体无完肤,他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红。
这也是他只能沦落到这清倌馆的地步,呵呵,手不提,肩不能扛,赤果果的三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