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丝绸生意都归张家,国公府分文不取。”

    张行知皱了皱眉头:“这是为何?”

    “这也算我娘对家族那边的的回报,这也是目前国公府和张家最后一次合作,就算再有什么,张家也吃不下了。”

    张行知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没必要切割得这么干净。”

    徐安笑道:“若是外祖父在此,定然不会说这句话。”

    就在张行知不解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让你为家族打理这么多年生意,本想着长进了些,如今看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简直是蠢笨如驴。”

    二人闻声,转过头一看,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见过父亲(见过外祖父)。”

    张立成挥了挥手,狠狠的看了张行知一眼:“坐吧,如今国公府掌着大周多数兵马,军中半数以上的将领都出自徐镇麾下,若是再和世家走那么近,你让宫里怎么想,一次两次可以说报答恩情,长此以往,就算陛下信重不说什么,朝堂中的大臣怎么想,如今有了永和酒,本就是给了张家的一块护身符,宫里的面子已经给足了,若是再不知收敛,你是想多少人为你陪葬,老夫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的儿子。”

    张行知恍然大悟,顿时感到羞愧难当,自己一个走南闯北几十年的人,还没自己外甥看得明白。

    “外祖父,舅舅也只是当局者迷,一时没有想到罢了,不打紧的。”

    张立成面容严峻,冷哼一声:“一家之主若是这点眼界都没有,未来张家放在他手里,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安眼看外祖父没有放过舅舅的想法,赶紧搭话岔开话题。

    “外祖父,虽然生意上和张家分开,但是我始终是你外孙,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如今张家能越来越好,我和娘心里还是高兴,只是外孙如今有些事可能还要麻烦您。”

    张立成连忙说道:“老夫是你外祖父,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直说即可。”

    “一是要麻烦外祖父帮我找几个身家干净会做生意的人,最好不要是张家的人,免得以后说不清楚,国公府以后也需要有新的营生,让他们暂时跟着小九,顺便教导一下那丫头即可。”

    张立成皱了皱眉:“人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听说那丫头出身教坊司,你打算以后把徐家的营生交给她来?”

    “出身不重要,是她家里人犯错,又不是她犯错,对于一位本身没有过错的女子,我们不必过于苛责,至于生意总是要有人出面的,娘亲辛苦了这么些年,我着实不想再麻烦她了,国公府大多都是出身军中,让他们做生意也做不明白,女子做这些也细心一些,小九本就出自官宦之家,底子还是不错的。”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老夫也就不多说什么。”

    “至于这第二件事,就是想问一下外祖父,张家世代久居江南,江南靠海,这些年张家可有人出过海?”徐安一脸凝重的问道。

    “有,历年来有不少人出海,有些人出海几年之后都会带着不少金银珠宝回来,张家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自然也会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