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掌门!你好好儿劝你的夫人,何必扯上我?是怕我拉的仇恨还不够多么?”
还有,你们夫妇吵架,难道不应该将我这个外人赶出去,然后关上门才可以随意发挥么?
莫在我面前吵呀!
“铿!”
一声清鸣。
幼蕖这回冷汗下来了。
竟然动了剑!
善施真君一手擎出雍工剑架住善溯的季泉剑,另一只手一卷袍袖,将幼蕖送到了墙角,还不忘给她打上一层防护。
幼蕖难得这么近距离看着掌门,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认真出剑的架势,整个人突然气势一变,正如其剑,雍容端凝、严正清穆。
善施真君眉眼冷肃,长剑举重若轻,善溯气急所出之剑压下有山岳之重,他轻巧巧卸去力道,寒光一闪,雍工剑已经反压季泉剑之上,稳稳道:
“霁芳,你这招‘玉山将倾’熟练以极,只是力松劲泄,大不如前了!我从前便以‘撑门柱户’相抵,往往胜不了你。不想今日未曾落败。”
他不怒不斥,缓缓道出,便如只是寻常过招。
善溯真君连胳膊带剑都在颤抖,眼中泪光闪闪,似怒还悲,一字不发。
善施真君长叹一声,上前一步,握住她手腕,竟然毫不费力地将季泉剑自那青筋暴露的掌上摘了下来。
幼蕖看呆了眼,她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掌门的那柄雍工剑,心里反复回味刚刚他那反压对手剑身的招式变换。
见惯了掌门发号施令,第一次见到他出手,那种端严大气、不怒自威,虽是只有一剑,足可窥见元婴之能。
可谓大巧若拙,没有丝毫花哨,简单利落,制敌只在翻掌之间。
那种力道收放自如之境界她还差得甚远,但那种省力干净的剑风,她倒是可效仿一二。
这般想着,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悄悄比划起来。
善施真君一瞥之间,见那玉台峰的小弟子李幼蕖不仅没有惊惶之色,反而眼神有些发空,一只手掌压着另一只手掌微颤,却是停在半空,似乎被什么勾住了心神。
难道是给吓傻了?
他一怔,上前一步,正待唤醒她游离之心神,却见她覆掌又起,手腕小小划了个圈,口中还喃喃低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