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这傻柱之前,还在咱们院里的时候,虽说有点愣头青,但还算是尊老的。搬走之后怎么变成了这样,一点也不懂尊重老人。跟外面的人学坏了。”
回去的路上,刘海中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着,向身边的阎埠贵疯狂吐槽着何雨柱。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愤怒和不满。一想到何雨柱竟然敢跟自己顶牛,甚至还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刘海中的胸膛就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气愤更是难以平息。还有最后何雨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拆墙拉砖的,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下不来台,这简直就是对他权威的极大挑衅。
“好了。好了。别气了。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没人赔。”阎埠贵一路上听着刘海中絮絮叨叨的抱怨,不得不出声安抚一下。毕竟是自己拉着他出去拉砖的,结果却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的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此时,夏日的阳光依旧炽热,烤得路面发烫。刘海中那肥胖的身躯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焦躁不安,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浑然不觉,满心都被愤怒所占据。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院子里的其他人正各自忙着手中的活计。看到他们两个推着小推车回来了,车子上空空如也,一块砖也没有,与出去时的满怀期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好奇地围了过来,开口询问:“不是说出去拉砖头吗?怎么这样回来了?”
“哼!”刘海中听着院里其他人的问话,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在外面丢脸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冷哼一声,耷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只顾着使劲推着小推车,脚步匆匆地向后院走去。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谁再多问一句,就要与人拼命一般。
“老闫,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事了吗?”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易中海觉得他们两个出去这一会儿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他皱着眉头,目光从刘海中的背影转移到阎埠贵身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
看到刘海中冷哼一声,耷拉着脸就走了,把自己留在这被众人围着追问,阎埠贵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就你刘海中一个人知道丢人,难道我就不要面子了?他在心里暗自腹诽着。
面对易中海的问话,还有院里其他人那一双双充满好奇和探究的目光,阎埠贵有心像刘海中一样,甩手离开,不理会这些人的追问。但想到王主任严肃的表情和郑重的嘱托,他知道那些话必须要传达到位。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之前咱们去拉砖的那个废弃小院是有主的。人家主家来看过了。街道办的也知道了这事儿。王主任说了,之前的就不追究了。以后不准了。以后谁要是再去砸人家的墙,拉人家的砖,街道办直接把他送到工安所去法办。”
阎埠贵的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哎呀,这可真是没想到,那小院居然还有主家。”
“就是啊,咱们还以为是没人要的呢,这下可麻烦了。”
“以后可不能随便去拉砖了,不然真被送到工安所,那可就惨了。”
“谁家那么败家啊?放着这么大一个院子不收拾一下住进去,让它就这么荒废着。”
“是啊。咱们一家好几口子人就挤在那么一间房里。睡觉连翻身都没地方。他们有地方,还荒废着。”
易中海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里暗暗责怪刘海中和阎埠贵做事太鲁莽,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贸然行动,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老阎,这事儿你们俩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没弄清楚就去拉砖呢?”易中海忍不住埋怨道。
阎埠贵一脸的委屈:“我哪知道啊,这不是附近的都去拉砖头吗?一点事没有。我想着咱们拉点砖回来能省点钱嘛。”
“你说碰到主家了?这主家是谁啊?”易中海接着问,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和惊讶。
“这主家,大家都认识。就是之前在咱们院住的傻柱。今天这事就是遇到了傻柱。就跟他打招呼,叫了他一声傻柱。谁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要跟我们动手,结果让街道办的王主任看见了。然后傻柱那小子跟王主任告状了。我们才知道那个废弃小院是傻柱的。”阎埠贵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快速地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
“什么?那个院子是傻柱的?”阎埠贵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众人震惊不已。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谁都没想到那个一直被他们视为无主的废弃小院,竟然是傻柱的。大家一直没见有人过去打理,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可以随意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