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听一听乐一乐也没什么。”
“就是,知州大人,下官也常点来听,没那么不堪。”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殷皎皎还是觉得,萧元驰此时的演技若是不做王爷,该去昆曲班子唱个头牌,明明不是真心宠她,演的却像是发自肺腑的宠溺似的,令人禁不住失神。
奇谈讲演的艺人满大街到处都是,知州很快便寻了两个登场献艺。
与歌舞相比,这两人一登场,大部分宾客都松弛下来,场面比方才热闹了一倍,在热闹里,殷皎皎收到了顾雪芝凌厉的白眼。
奸计就这样得逞了,殷皎皎神清气爽,所以说,上辈子装贤惠装大度有什么用,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做个祸害蛮好的。
殷皎皎心情舒畅,正想要坐正身子好好听书,不想,萧元驰搂上瘾了。
“你要的节目开场了,不老实听着,乱动什么。”
“作为王妃,我老这个模样不太像样吧。”殷皎皎从他怀里探出头,恳求道,“王爷,我坐正好好看!”
她大半个身子都伏在萧元驰腿上,又倚又靠,造作的厉害,装一会儿可以,装久了自己都嫌累。
萧元驰充耳不闻,反将人搂得更紧。
“哪里不像样,奸诈狡猾的伴席歌伎都这样,皎皎做得很好。”
“你!”
殷皎皎咬牙,鼻底哼气,“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推开我,何必埋汰人。”
“埋汰?”萧元驰俯身凑到她耳边,“我在夸你越发知道寻常男子喜欢什么。”
殷皎皎的耳廓瞬间红了,她双手抵着他,垂着眼皮道:“王爷是不正经的寻常男子吗?莫要乱说。”
从萧元驰的角度,她的睫毛颤动的像把小刷子,忽闪忽闪掩盖着狡黠,明明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还以为藏的很好。
他的眸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变得阴晦。
殷皎皎确凿无疑是变了。
她有了别的心思,这心思从何时开始不得而知,但令人烦躁,萧元驰想过几个原因,但都不能很好的解释这种变化,他好奇,那原因几成是因为人还有几成是因为事,他更好奇……
“报——”
驿馆大堂外,一声急报打断了堂内一派祥和,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急报声一路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