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也是没办法。

    他那套一身沾满血的衣服在密室看着不明显,出来走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就深一块浅一块有些吓人了。

    慕光在长河高中校门口停下脚步。

    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长河高中这次里面没离人。

    形形色色的调查专案组警员在学校出出进进,但碍于这张没怎么见过的陌生面孔,竟无一人认出慕光。

    有个警员注意到了校门口这个一动不动一身黑的青年,走过来疑惑道。

    “您好?警方办案,这里现在不便出入。”

    慕光抬起清冷的眼看他。

    警员愣了一下。

    没有什么深沉的沙溢或晦涩难懂的情绪。

    这个青年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慕光收回视线。

    “嗯,我这就走。”

    初次见面的警员看不出来。

    那双黑棕色的眼眸深处其实麻木到了极点,仿佛一汪不会惊起任何波澜的死水。

    疼痛蛰伏在那双眼瞳深处,叫人看不见血。

    但看不见不代表没有。

    看不见。

    从不代表没有。

    风轻轻的响。

    警员点了点头,对这位普通市民的理解表示相当感动。

    但下一秒,这位“普通市民”就一记右勾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