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盛着一切,却又好像放下了一切。

    “没什么。”

    青年一如既往的说,他望着挡风玻璃外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雨幕,忽然开口问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慕光:“你们这么多人出门,有人记得带伞了吗?”

    洛英英:“…………”

    洛英英:“!!!!”

    ………………

    那边的话题已经上升到人性自不自私,内部悲哀的高度了,而谭设君车上仍然鸡飞狗跳。

    祁折花不负个人形象。

    “为什么把我拉到你的车上来,我自己没长手吗?我自己没有车吗?放我下去,我不坐你这连个靠背都没有的破车!”

    穆晖安慰道。

    “祁组长你忍一忍,很快就到了,这大半夜的我们去哪给你找真皮靠背,咱凑合一下哈。”

    祁折花皱起两条精心修理的眉毛。

    “凑合?生活怎么能凑合呢?你们刑侦精英部怎么一点生活追求都没有?”

    谭设君冷笑一声。

    “呵呵,你还有生活追求呢?”

    祁折花:“。”

    其实是不算有的。

    祁折花坚持贯彻生活对我竖中指,我就扶着坐下,生活抽我耳光,我就说好爽!爸爸还要!

    祁折花悲伤的摇摇头。

    “不,我每天困得像AV里的丈夫,瞎得像厨房里的闺蜜,聋得像茶水间的同事,冷漠的像电车里的乘客。窝囊得像把领导带回家吃饭的丈夫,糊涂的像把补课老师带回家的家长。无助得像被时间冻结的同学,愚蠢的像电话那边的老公,唯唯诺诺的像不想让丈夫失去工作的人妻和躲在门缝偷看的朋友弟弟……”

    祁折花擦了擦脸颊上并不存在的泪水,痛苦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