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纵笑了两声,说道:“朕统共就那么几个儿子,除掉太子和老二,剩下几个人里面,随便一筛选,不就猜出来了吗?”
“也可能……不是几位王爷。”韩路远说。
“不是他们?”韩路远哼道,“朕倒还真希望,不是他们。”
韩路远抿唇,没有说话。
墨无纵看了他一眼,淡道:“这次你擅离职守,造成了这么大的过失,你打算怎么办?”
韩路远立刻跪下,沉声道:“任凭陛下处置!”
“任凭朕处置?”墨无纵冷声道,“你可知道,若是任凭朕处置,你就是死路一条!”
韩路远抿唇,没有说话。
墨无纵起身,看了他一眼,旋即拂袖离去。韩路远静静地跪着,良久之后,方才缓缓站起身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次日,荀琛进宫述职。
天牢之中,一个太监自尽,一个太监挨不住刑讯,却是招供了。另外两个禁军也招供了,却是全都将矛头指向了太子。
当日,墨无纵在御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太子和诚王同时入宫,又同时灰溜溜地出宫,再也没有出过府。
大年初四,宫内传出了两道旨意。
第一道,郎中令司马公廷蓄意刺杀陛下,着夺去所有职位,下狱候审。念其近年劳苦功高,赦免其族人,以示皇恩浩荡。
第二道,太子与司马公廷互相勾结,又纵容属下,有从犯之过,自即日起,紧闭东宫,不得外出,直到旨意再降。
两道旨意,针对的竟然都是太子一派,没有对诚王表示任何惩罚。这简直令所有关注此事的人大跌眼镜。
玉凝若望着眼前的情报,喃喃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
发出这个疑问的,不只有玉凝若一个人。
可是不管大家如何抓耳挠腮地想答案,真正知道答案的皇帝陛下,却是高坐明镜台,沉默而又淡定地看着所有人,一言不发。
东宫之中,太子摔了无数的珍贵古玩,赶走了所有的侍女宫人,将自己反锁在大殿之中,饮醉。
这件事情传到了宫里,陛下也不过是哼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多做什么。